日语学习笔记：语法简要总结

之前《标准日本语》初级上册学到一半就学不下去了，到动词这儿难住了。最近仔细想了一下，感觉可能是书的问题，这套教材每一条语法都是以句型公式编排的，只讲怎么套公式，以实用为主，我并不清楚其中组成部分的语法作用，有“背就完事儿了”的感觉，随着学习越攒越多，就越摸不着头脑，而且背完很容易忘。为改变现状，我找了一些语法方面的资料，主要是皮细庚《新编日语语法教程》和维基百科，系统地了解一下，也为以后记单词或学习指明方向。

本文总结日语语法的主要框架，基本是皮细庚书的简要总结。之后会再开一篇笔记，把标日每课的语法内容对应到本文体系中。

日语句子的组成逻辑

日语最大的特色是黏着语，词语一般不能独立地出现，而是要在后面黏着一个附属词。单词分为独立词与附属词，独立词是有实际意义的词，附属词包括助词与助动词，不具有实际意义。因此下面说到文节中的单词（或者把文节与单词混谈）时，都默认指的是文节中的独立词。

独立词挂上若干附属词构成日语的文节：

独立词（有且只有一个） + 附属词（若干个，可以没有）

一个句子是由一个个文节连接组成，每个文节在句子起到特定的作用（即句子成分），有以下几类：

• 主语、谓语：是句子的主要框架。
  • 主语用的词类为名词、数量词、代词（这些词类统称为体言）；
  • 谓语用的词类为动词、形容词、形容动词（这些词类统称为用言）。
• 修饰语：在框架中作修饰（即宾定状补，但日语不这么称呼）。独立词加助词可以作修饰语，也有一些可以不加助词直接修饰的独立词类。
  • 修饰体言的叫连体修饰语（即定语）。连体词可以不加助词直接修饰；
  • 修饰用言的叫连用修饰语（即宾语、状语、补语）。副词可以不加助词直接修饰。
• 独立语：独立于主谓结构之外，包括起到句子接续作用的连词（接续词）和无接续作用的感叹词。

一个完整的句子（单句）形式如下：

独立语、（若干个连体修饰语 + ）主语 + （若干个连用修饰语 + ）谓语。

注意点：

• 谓语严格限制在最后面；
• 其中多个连词（独立语）可以把单句连接为复句；
• 可以有并列的多个主语、谓语，构成对等文节；
• 根据这些成分不同的固定搭配，可以得到不同的句型。

语法书上按照词类分类编排，其实蛮合理的。因为不是某种成分固定地只使用某些独立词类或者助词类，例如体言既可以作主语也可以作修饰语；副助词可以接在体言和用言后面。所以最好是按照词类，并介绍在句子成分中的可能作用。每个词类会先讲解其本身，再讲解它们可以担任的句子成分（即在句子中的用法）。由于构成句子成分（文节）需要借助助词，所以助词而穿插在句子成分部分详解，不专门讲解，只在后面作简要总结。

体言：名词、数量词、代词

名词没什么好说的。

数量词包括数词和量词，数词即一、二、三等纯数字，量词即单位。数词有不同的读法，也会因后接不同的量词而读法不同，这点没办法只能靠积累。

代词包括人称代词、指示代词（指示事物、场所、方向三种）、反身代词。注意指示代词和人称代词的 ta，有近称、中称、远称、不定称，其中在近称、远称间多了中称是日语的特色。

体言担任的句子成分

作主语

体言接合适的助词可以作主语：

• 接格助词
  • が：表示主语
• 接副助词
  • は：表示主题，是が的替代

作谓语

体言接断定助动词（即系动词）だ构成谓语。体言作谓语只有这一种方式。

作连体修饰语

体言接合适的助词可以作连体修饰语，修饰体言：

• 接格助词
  • の：表示所属

作连用修饰语

一半来修饰动词？动词是要与一堆 连着助词的修饰语绑定的，形成固定搭配。与英语 give sth to sb 一样

体言接合适的助词可以作连用修饰语：

• 修饰动词：
  • 接格助词：
    • が：表示希望、好恶、巧拙、难易、能力等用言的对象语
    • を：他动词的宾语，可以用助动词 は。日语根据要不要有宾语将动词分为自动词（即不及物动词）与他动词（即及物动词）
    • に：表示存在的场所、东所发生的时间
    • へ：
    • と：
    • から：
• 修饰形容词：
  • より：

用言：动词、形容词

用言词有两种：动词、形容词，大都是按照单词的最后一个音来区分词性。例如一般来说，う段结尾的是（五类活用）动词，る结尾的是（上下一段活用等）动词，い结尾的是一类形容词，だ结尾是二类形容词，等等。

不能只以词尾特征判断词类及其活用，有很多例外情况，例外情况需要不断积累，单独记忆。以下所有词尾特征定义的词类活用都应加“通常”二字。

动词

日语动词有很多形态，原始的形态叫基本形，并有六个活用形：未然形、连用形、终止形、连体形、假定形、命令形，用于不同的意义和用法。本节只介绍动词形态的变化规则，后面在用言担任的句子成分中介绍活用形的应用场景。

动词活用的分类

动词可以根据词末尾的音分为几类，每一类都有自己的活用形的变化规则，变化的也是词尾。这些类包括五段活用动词、上一段活用动词、下一段活用动词、カ行变格活用动词、サ行变格活用动词。

基本形结尾为う段音的动词叫五段活用动词，有的书称为一类动词，活用变化规则如下：

• 未然形：词尾变为同行あ段/お段音（二者有不同的应用场景，见下）；
• 连用形：词尾变为同行い段音；
• 终止形、连体形：不变，即词尾仍为同行う段音；
• 假定形、命令形：词尾变为同行え段音。

同行x段意味着词尾音节的辅音不变，这是快速掌握五段活用的关键。可以看到，活用涉及同行的所有五个段的音，所以叫五段活用。

基本形最后一个音是 る：倒数第二个是い段音的动词是上一段活用动词，倒数第二个是え段音的动词是下一段活用动词。有的书合称为二类动词。活用变化规则如下：

• 未然形、连用形：去掉 る
• 终止形、连体形：不变
• 假定形：る变れ
• 命令形：る变ろ/よ（二者有不同的应用场景，见下）

可以看到，只对词尾る进行操作，倒数第二个い、え段音不变，活用只涉及同行的一个段的音，所以叫一段活用。

カ行变格活用动词（简称カ变动词）只有一个：来る，意思是“来”。按形态规则它属于上一段活用动词，但不符合上一段活用的规则。其活用变化规则如下：

• 未然形：来（こ）
• 连用形：来（き）
• 终止形、连体形：来（く）る
• 假定形：来（く）れ
• 命令形：来（こ）い

サ行变格活用动词（简称サ变动词）是：する，意思是“做”，相当于英语 do。

• 未然形：し/せ/さ
• 连用形：し
• 终止形、连体形：する
• 假定形：すれ
• 命令形：しろ/せよ

可以看到，这两个单词的活用分别涉及カ行、サ行的各段，所以叫カ行、サ行变格活用，但并没有涉及全部五段或只涉及一段。

补助动词

补助动词是一类特殊的动词，它的作用是补在其他用言（的某种形态）或助动词（见下，类似用言）后面得到新的动词，此动词应该看作一个整体的复合动词。

以下是一些常见的补助动词：

～ある：

• 接在断定助动词だ的连用形で后：である
• 接在形容词连用形：例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てくださる：

• 接在动词连用形后表示敬意。

～する：

• 接在动词连用形后面：xxする，称为サ变复合动词，意味相当于英语 doing sth。有的书把剩下的这些カ变动词、サ变动词及其衍生的サ变复合动词合称为三类动词。

～ている：

• 接在动词连用形后面：表示动词的动作正在进行。（从词源上来看，て是接续助词，起到用言与补助用言的连接作用。）

形容词

日语形容词也有多个形态，除基本形外，有五个活用形，与动词相比少了命令形，用于不同的意义和用法。

形容词活用的分类

形容词也可以根据词末尾的音分为 2 类，每一类都有自己的活用形的变化规则，变化的也是词尾。这些类包括一类形容词、二类形容词。

基本形结尾为い的形容词叫一类形容词，活用变化规则如下：

• 未然形：い变かろ/から（二者有不同的应用场景，见下）
• 连用形：い变く/かっ（二者有不同的应用场景，见下）
• 终止形、连体形：不变
• 假定形：い变けれ

基本形结尾为だ的形容词叫二类形容词（有的书称为形容动词，原因有点复杂这里不解释），活用变化规则如下：

• 未然形：だ后加ろ
• 连用形：だ后加促音っ/だ变で/だ变に（三者有不同的应用场景，见下）
• 终止形：不变
• 连体形：だ变な
• 假定形：だ后加ら

补助形容词

补助形容词是一类特殊的形容词，它的作用是补在其他用言（的某种形态）后面得到新的形容词，此动词应该看作一个整体的复合形容词。

助动词

助动词在意义上很像动词或形容词，可以看作是一种用言；但它没有较实际的含义，接在用言（动词或形容词）后面，属于附属词。

助动词是其实充当了补语的角色，对动词意义进行了补充精细的说明。与英语类比的话，动词如果是 do，那么接助动词就相当于对 do 的修饰：don’t、want to do、should do、may do、be done、did 等等。所以助动词是包罗万象的，把英语中的否定、祈使、情态动词、时态、被动语态等等围绕动词的变形全部归结为了接在动词后的这个助动词体系里。所以，助动词按照意义可以分为使役、被动、可能、否定、希望，等等，每一类的每一个词都是可以构入语法体系的必要的知识。

助动词不仅在意义上，形式上也像动词或形容词，即词尾。因此助动词有活用形，对应的活用变化规则上也与动词或形容词一致。由此助动词根据分为动词活用型助动词、形容词活用型助动词。不能类比到动词或形容词的叫特殊活用型助动词。

由于总是接在用言后面，而且有活用形，语法书不将划为助词，而是定义为单独的词类。此外，不再区分出“助形容词”的概念，所以要注意不要被“助动词”的字面意思迷惑，认为只能接在动词后面。

助动词在意义上很像补助动词、补助形容词，但语法功能不一样！补助动词、补助形容词仍是动词、形容词，是独立词；而助动词是附属词。从意义上看，加补助的用言应当看成复合用言，是一个整体，而加助动词的用言应当看成用言的一种形态（不是指活用形）。

由于助动词形式上像用言，所以很多助动词后面还可以再接助动词，由此递归下去。在意义上，相当于对原始用言的进一步补充说明。助动词是附属词，接多个也符合日语文节的规定。这样得到的文节形式如下：

动词或形容词（有且只有一个） + 助动词（若干个，可以没有）

被接的词（可能是动词或形容词，也可能是助动词）使用活用形，使用什么活用形要遵循后接的具体的助动词的规定，一般包括未然形、连用形、连体形、终止形，不包括假定形和命令形。

以下会按类逐一介绍重要的助动词，它们的意思只做简单介绍（主要放在句子成分部分讲），重点是接续法（前面该接用言或助动词的什么形）、活用型。

1. 使役助动词

使役助动词表示使役，让主语做动作，相当于英语 let, make。

せる、させる：

• 接续法：必须接动词，未然形，五段活用动词和サ变动词接せる，其他接させる
• 活用型：下一段动词活用型（由于せ是え段音，最后一个是る）

2. 被动助动词

被动助动词表示被动，构成被动句，相当于英语被动语态

れる、られる：

• 接续法：必须接动词，未然形，五段活用动词和サ变动词接れる，其他接られる
• 活用型：下一段动词活用型（由于れ是え段音，最后一个是る）

3. 可能助动词

可能助动词表示可能，自发，相当于英语 can, may

れる、られる：

• 接续法：必须接动词，未然形，五段活用动词和サ变动词接れる，其他接られる
• 活用型：下一段动词活用型（由于れ是え段音，最后一个是る）

4. 敬语助动词

敬语助动词表示尊敬，分为以下两类，前者…，后者…

れる、られる：

• 接续法：必须接动词，未然形，五段活用动词和サ变动词接れる，其他接られる
• 活用型：下一段动词活用型（由于れ是え段音，最后一个是る）

ます：

• 接续法：接动词或动词活用型助动词，连用形（有的书称连用形接敬语助动词ます为ます形）
• 活用型：特殊活用型
  • 未然形：ませ/ましょ
  • 连用形：まし
  • 终止形、连体形：不变
  • 假定形：ますれ
  • 命令形：ませ/まし

5. 否定助动词

否定助动词表示否定，构成否定形式。分为两个：前者，后者。

ない：

• 接续法：
  • 接动词或动词活用型助动词，未然形
  • 接サ变动词要用未然形し
• 活用型：一类形容词活用型

ぬ（ん）：

• 接续法：
  • 接动词或动词活用型助动词，未然形
  • 接サ变动词要用未然形せ
  • 助动词ます只能接ぬん，要省略ぬ音，即ません
• 活用型：特殊活用型
  • 连用形：ず
  • 终止形、连体形：ぬ
  • 假定形：ね

6. 希望助动词

希望助动词表示希望或愿望，即英语 hope、wish，有两个：。

たい：

• 接续法：接动词或动词活用型助动词，连用形
• 活用型：一类形容词活用型

たがる：

• 接续法：接动词或动词活用型助动词，连用形
• 活用型：五段动词活用型

7. 过去助动词

过去助动词表示过去，构成过去式。

た：

• 接续法：接动词、形容词或助动词，连用形
• 活用型：特殊活用型
  • 未然形：たろ
  • 终止形、连体形：ぬ
  • 假定形：たら

8. 断定助动词

断定助动词表示“是”的意思，相当于英语 be。

だ：

• 接续法：
  • 接体言；
  • 接一类形容词，终止形
  • 其他复杂的接续法
• 活用型：二类形容词活用型

だ也可以接二类形容词的词干（去掉词尾だ），由于二类形容词的词干就是对应的名词，所以属于接体言。这里有意思的是词尾就是这个断定助动词だ，说明二类形容词是形容性的名词加上助动词だ，直译为“是名词那样子”。所以二类形容词的活用型本质上是助动词だ的活用型。

这个助动词很特殊，它不接用言性质的动词，而主要接体言性质的名词、形容词等，类似于英语“系动词”的概念。

9. 推量助动词

推量助动词表示推测或推断。

う、よう：

• 接续法：接动词、形容词或助动词，未然形，非五段活用动词、下一段动词活用型助动词接よう，其他接う
• 活用型：词形不变

まい：

• 接续法：
  • 接五段活用动词与助动词ます，终止形；
  • 接非五段活用动词与助动词せる、させる、れる、られる，未然形
• 活用型：词形不变

らしい：

• 接续法：比较复杂
• 活用型：一类形容词活用型

10. 比况助动词

比况助动词表示比喻。

ようだ、みたいだ：

• 接续法：
  • 接体言+助词の 或 连体词　xの
  • 接动词、形容词与部分助动词，连体形
• 活用型：二类形容词活用型

11. 样态助动词

样态助动词表示感觉，相当于英语 feel like。

そうだ：

• 接续法：比较复杂
• 活用型：二类形容词活用型

用言担任的句子成分

动词作谓语

动词可以不接助动词直接作谓语，也可以接助动词作谓语。最后一个词可能是动词，也可能是助动词，它们允许使用如下的活用形，表达不同的语气：

• 未然形：表示可能、不确定的语气，意为“吧”；
• 终止形：表示普通的语气；
• 假定形：表示假定语气，后面必须和接续助词ば连用，意为“如果”（有的书称动词假定形接接续助词ば为动词ば形）；
• 命令形：表示命令语气。

形容词作谓语

一类形容词的终止形接断定助动词作谓语。

二类形容词的基本形可以直接作谓语，因为词尾だ可以看作断定助动词，接在词干表示的名词后。

断定助动词的活用形也像上面动词作谓语时最后一个词一样，根据不同的活用形，表达不同的语气。区别是断定助动词没有命令形，不能表示命令语气（从意义上讲是合理的，不能命令一个东西是什么样的，而是“变成”什么样，变成有专门的动词）。

时态：时与体

与英语一样，日语的时态也体现在谓语的变化形上，但不是动词本身，而是体现在助动词的变形上。上面已经看到过去助动词た，还有更多的其他用法，在本节一并总结。

日语将时态分为时与体两部分，例如英语时态“过去进行时”，“过去”对应时，“进行”对应体。

时有两种，现在时、过去时，区别在于接不接过去助动词た。麻烦的是它与其他助动词组合的优先级顺序：

• 断定助动词
  • 一类形容词：在断定助动词前面，形式：
  • 二类形容词：由于断定助动词是词语的一部分，只能在断定助动词后面。
  • 体言：与二类形容词性质相同，以下不再赘述
• 否定助动词
  • 动词：在否定助动词后面；
  • 一类形容词：在否定助动词后面；
  • 二类形容词、体言：在否定助动词后面

体有开始、正在进行、完成、一直在进行等，描述的是动作，所以只有动词作谓语时有，形容词和体言没有这一概念。它是通过动词接补助动词实现的。以下列举一些表示体的补助动词：

• 开始：～始める、～だす、～かける
• 正在进行：～ている
• 一直在进行：～ている、～てある
• 完成：～てしまう、～終わる 以上补助动词全部是接在动词连用形后面。这些都是补助动词，不是助动词，所以优先级是最高的，需要第一个先与动词结合。（也由此可知，体是先于时的）

形容词作连体修饰语

形容词的连体形直接作连体修饰语。

形容词作连用修饰语

形容词的连用形直接作连用修饰语。

动词作连体修饰语

助词

助词是附属词，按照能接续的独立词分为几类：

• 格助词：接在体言后面，决定体言的格（即体言在句中的地位）；
  • 一共有九个：が、の、を、に、へ、と、から、より、で
• 接续助词：接在用言（的某种活用形）后面，通常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很像连词，但是黏着在独立词后的助词，不能构成小句）；
  • 例子：て、たり、ば、ては、から、なり、ても、たって
• 副助词：什么都接，作用是将被接的词副词化；
  • 例子：は、も、こそ、ほど、など、か、や
• 终助词：什么都接，但必须在句尾，用于表示句子的各种语气（相对来说比较独立，像感叹词一样）。

有一些起相同作用的助词可以单独拎出来说：

• 表示并列的助词，用于构造体言或用言的对等文节：
  • 只表体言的并列：と、に，属格助词
  • 只表用言的并列：て、し、たり，属接续助词
  • 表各类词的并列：や、やら、か、とか、だの、の，属副助词
• 系助词，属副助词，为前面接的各种成分增强陈述能力，例如：は、も、こそ、ぞ

其他词类

以下是剩下的用法比较简单的词类，语法知识不太多。

连体词可认为是简化用法的形容词，只能单独作连体修饰语用，且后面不加附属词。

副词只能单独作连用修饰语用（或者修饰副词），且后面不加附属词。

以下是作且只能作独立语的词类：

连词（有的书称为接续词）起到连接文节（注意不是单个词，要与表示并列的助词区分开）或单句的作用。连词很多是一些助词独立出来形成的。

感叹词只起到感叹作用。

词语的变化形式

音便

音便是指当一些音连在一起读时，为了发音方便而变化某些音。它一般取决于音的排列关系，与语法关系不大。下面列举一些：

• 五段活用动词的音便：五段活用动词的连用形接た、て、たり时，
  • イ音便：若词在カ、ガ行，词尾改为い；（对ガ行）后续词浊化：だ、で、だり
  • 拨音便：若词在ナ、バ、マ行，词尾改为拨音ん；后续词浊化
  • 促音便：若词在タ、ラ、ワア行，词尾改为促音っ
  • う音便：若词在ワア行，词尾改为う
• 一类形容词的う音便：一类形容词连用形接补助动词～ございます或～存じます时，词尾く变成う

转用

各词类按照一定的规律（构词法）可以转换成其他词类，称为转用。这里只讨论特别有规律的用言相关的转用。

单个词直接转化：

• 动词变名词
  • 动词连用形作名词
• 形容词变名词
  • 一类形容词的词干作名词
  • 一类形容词连用形作名词
  • 二类形容词的词干本身就是名词
• 形容词变副词
  • 一类形容词连用形（词尾い变く）作副词

两个或多个词复合起来转化：

复合的基本元素有：

• 名词
• 动词连用形
• 形容词词干

组合情况太多，在此不列举了。

在组合的时候，有时会省略词尾的假名（例如动词连用形的い段音），只用汉字，但是该假名还要发音，相当于假名合并到汉字里面了。

敬语

敬语应当看成词语的变化形式，从一个词衍生出的另一个词。各种词类都有一些词可衍生出对应的敬体（原词称为简体）。可以对词语进行变形，也可以加前缀或后缀。

敬语根据表达敬意的区别分为三类：

• 尊敬语：涉及对方时，使用尊敬语表示对对方的尊敬
• 谦让语：涉及自己的，使用谦让语表示自己的谦逊
• 郑重语（丁宁语）：郑重地、有礼貌地、客气地陈述任何事情

以下列举几个比较重要的。以上内容中不涉及任何敬语词（除了敬语助动词），我统一放在这里讲解了。

1. 断定助动词だ的敬体是です，属丁宁语，是特殊活用。此道理同样适合于二类形容词。
   • 未然形：でしょ
   • 连用形：でし
   • 终止形：不变
   • 连体形：不变
2. 敬语助动词ます属丁宁语
3. 补助动词～ある的敬体是～ございます。属丁宁语。（它其实是〜ある的敬语〜ござる的连用形ござい接敬语助动词ます）
4. 补助动词～てくれる（表示对方给予自己的动作）的敬体是～てくださる，属尊敬语。（通常使用命令形～てください，用于表命令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