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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语学习笔记:语音系统

在中国的方言中,粤语和闽南语属于是有一整套体系的。我一个正宗北方人,最近对这些总也听不懂的语言产生了好奇,想了解一下。以我的直观感受,我觉得粤语听起来很飒、意气风发,闽南语更加温婉、亲切,有很重的烟火气。个人还是更喜欢闽南语的腔调,这篇文章就是我这个北方人试图牙牙学语总结的东西,应该是很生硬、不地道的,闽南和台湾的朋友见笑啦~ 不过我是很认真在学哦!

我在百度上是在搜不出系统的闽南语资源,想学都没地方学啊!难道是一直在推广普通话的缘故?然而 Google 一下发现了新天地,对岸很重视闽南语的教育,官方就有相当多而且系统的学习资源,甚至还有组织考试!我能利用的所有很好的学习资源都在这个考试的官网,也是本文的主要参考资料。

本文目的是搞定闽南语的语音系统。(文字都是汉字,除了个别特有的字词,就不用搞定啦)我想把重点放在与普通话的对比上,另外闽南话是唐代从河南传过去的,被称为古汉语活化石,对比可能还能一窥古汉语的面貌。

台罗拼音

汉语的标音最常用的是拼音,从清朝外国人发明的威妥玛拼音到现在使用的拼音,它是一个很好的工具,还起到把汉语罗马化的作用,和西方世界接轨。和大陆的汉语拼音方案一样,在闽南语上对岸也发明了一套系统的拼音方案——台湾闽南语罗马字拼音方案,简称台罗拼音

和普通话拼音类似,台罗拼音同样有声母、韵母、音调等体系,而且有很多和普通话非常相似。除了两岸习惯导致某些记号上的不同,闽南话和普通话还是能找到很多对应的。但这种对应只为方便学习,切不可按普通话的习惯去发音。

台罗拼音官方标准见这里

韵母

普通话的韵母分单韵母、复韵母。单韵母就是 a o e i u ü,复韵母是两个单韵母的组合,或单韵母与鼻音(-n,-ng)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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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语的单韵母也是 6 个: a i u e o oo,和汉语拼音不是很相像(读一下就知道了),更像是英语的 /ʌ/(=a) /ɪ/(=i) /ʊ/(=u) /e/(=e) /o/(=oo) 加了一个 /ə/(=o)。可以看到,普通话里的 ü 在闽南话里没有。

复韵母也是两个单韵母的组合,或单韵母与其他东西的组合,其组合方式和汉语拼音是一个原理。

两个单韵母的组合(见下图,不需要刻意记),看似没什么区别,但因为单韵母本身与普通话有区别,所以听起来也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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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韵母与其他东西的组合,比普通话情况复杂得多。普通话里“其他东西“只有前后鼻音(-n, -ng),闽南话有:

  • 鼻音: -m, -n, -ng
  • 鼻化音:-nn
  • 入声韵母:-p, -t, -k, -h

此外,mng 还能单独当作韵母(称为声化韵母,不归为单韵母)。

这几个音的发音是难点。我的理解是:

  • 鼻音:就按普通话习惯来
  • 鼻化音:韵母加了 -nn 后,就是靠前发音,要有咧开嘴笑起来的感觉;不加 -nn 靠后发音,倾向于山东人说话后鼻音的方式。(这个音大概是闽南台湾同学讲话很嗲很可爱的原因吧。要注意和 n 没有任何关系!)
  • 入声:-p,-t,-k,-h 就是在后面加上 p, t, k, h 的音,但是只做口形不发声,短促,有卡住的感觉。

声母

闽南话的声母比较简单,基本上是普通话声母的子集,即它有的普通话几乎都有。在下表中没见过的都是对岸的另一种记法而已,例如加个 h 是清化的音(ph 相当于普通话 p),不加是浊化的音;ts 类似普通话的 c,等等。即然学的是人家的拼音方案,就努力适应这些记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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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点点对比普通话的声母:

  • b p m f:p 对应 b,ph 对应 p,m 对应 m,f 对应…?没错!闽南话里没有 f 这个音(这可能是福建口音不分 f、h 的原因)!
  • d t n l:t 对应 d,th 对应 t,n对应 n,l对应…l?错了!闽南语没有普通话 l 这个音。这里的l是加重版的普通话 d(平时听闽南话好多 d 开头的音,难道是这个原因?)
  • g k h:k 对应 g,kh 对应 k,h 对应 h。完美!
  • j q x:闽南话里没有jqx的音!(好像也是外国人发不出来的音hhh)
  • z c s:ts 对应 z,tsh 对应 c,s 对应 s。完美!
  • zh ch sh r:都没有!这都是翘舌音!
  • y w:也没有,这两个可能是汉语拼音强行加上的,类似于半元音,可以用 i u 替代

闽南语里多出来的普通话没有的声母:

  • ng:n 的鼻音版。
  • b, l, g, j:加重版的普通话 b, d, g, z。注意 l 和 j 不是想象中的发音哦。

声调

这大概是最难的地方。普通话有 4 个声调,闽南话有 8 个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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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声调难就难在大致有三个高度(普通话有两个),很难把握,需要反复听来找感觉。这张图标的音高只是示意,不能生搬硬套!

普通话有一个连续变调的规则:两个 3 声连在一起,前一个要读 2 声。闽南话有近 10 个连续变调规则(每个调都有一个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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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没有列出、但在学词语时听到的变调规则。我理解的变调是为了让语言讲起来不呆板、有抑扬顿挫之感,所以对前一个音作了各种处理。我按照我的方式来记:

  • 1 调放低:1变7,1接2变7
  • 7 调放低:7变3
  • 8 调放低:8变4,h音变长
  • 2 调扳平:2变1,2接1变1,2接3变1,2接5变1,2接7变1
  • 5 调扳平:5接非高调变7(我选择偏漳口音)。另外注意 5 调只有后面不接东西才有拐弯的感觉。
  • 3 调拉高:3变2
  • 4 调拉高:4变8,h音变长

最后,闽南语也有轻声声调,在台罗拼音中以 -- 标注:-- 前的音重读,-- 后的音为轻声。



好了闽南语的语音系统就了解完毕了,但整理完这个没什么用,还是要多听然后跟着念,大量练习啊。推荐去这个台罗拼音教学网好好看看。再之后就该像一年级小朋友一样,对着拼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学,一句话一句话地读了。积累字词,对话,正音,要花大量的工夫,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本文由作者按照 CC BY 4.0 进行授权,转载请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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